H有,不喜勿入,已善盡告知義務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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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一陣子他很忙,沒說在忙什麼,你想多問卻給他含糊帶過轉移話題,聳聳肩你也不打算追問。也是在那時後,你終於知道他對你的真心誠意。那天你好不容易忙完成發,和朋友去吃慶功宴,酒酣耳熱的回家。一開門看見他斜倚在沙發上,領口鬆敞,客廳一片漆黑,唯有玄關處的暈黃光線打在他露出的胸口,像是蜂蜜蛋糕綿密的顏色。你嚥嚥口水,壓下腦中的撩人遐想,你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很性感。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沒去睡,你想和他聊幾句關心一下,可是酒精在你腦海裡不斷冒泡,就含糊打個招呼也出聲喊他一起去睡,但他維持原樣待在那兒。

  當你洗完澡頂著半乾的金髮,瞌睡兮兮地撐著洗手台洗臉時,他不期然出現在你背後兩手環抱腰間。你勉力伸肘頂頂他,想弄開這塊牛皮糖,他卻一手伸進你鬆脫的衣服下襬,不輕不重溫撫著。你嚇懵了僵直身軀,盯著他架在你肩膀上的俊樣一臉若有所思,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,帶著薄繭的手指已經捏揉著你的乳頭。

  他說,「你知道嗎?」你回說,「我要知道什麼?」

  他沒再給你任何說話的機會,將你扳過身狠狠的含住你充滿牙膏清新薄荷味的唇,可能還有點淡淡的酒氣。他的吻就像蓄勢待發的颶風,碰觸到陸地後便毫不手軟的席捲而過,已經有點醉的你軟綿綿地推拒著他的肩膀,卻更像是你迎合著他霸道的掠奪。兩人越吻越深入,身子越貼越近,你們倆都感覺到下面的熱流快速勃發。他半拖半抱的將你推上床,趁你還暈頭轉向的時候把皮帶解開,半褪棉質的花花四角褲,沒幾下輕易掏出象徵你雄性威風的另一半,輕輕套弄。

  這時候你居然還有餘裕想他怎麼都掌握了你敏感的地方。喝了酒的熱摻混他撩撥的激情,再加上他逐漸高升的體溫,你只能揪著弄亂他的上衣,胡亂的摸他一通,他好笑的捉住你的手,拉到唇邊伸舌輕舔,麻癢的感覺從掌心散開然後擴大,那種你無法明說的快感和舒服讓你豎立的下身更加硬挺。

  啊~果然酒後失身卡自然,我們下次也試試!喔喔喔你怎麼拿保濕噴霧攻擊我那不是女生包包裡才有的東西嗎?!

  他俯身吻你,溫柔的舌繾綣纏繞,相觸的軟唇緊緊依偎,噴發的鼻息不斷刺激著彼此的感官。他一手套弄著你,一手愛撫著你溫順的身軀。你不經意的幾聲呻吟,讓他幽黑的眼瞳又加深幾分神秘。當他停下所有動作,從床邊的桌櫃翻出一罐不曉得是什麼的東西,而你迷茫誘惑的模樣半帶疑惑,看他惡趣味的伏低上軀將你含入吮了幾口,快感登時洶湧衝撞著你體內。而當他推入你體內的手指冰涼滑膩,幾下抽插讓你哽咽的低喘輕泣,他專注的開拓你緊窒的身後,還不忘顧及前面晃動的根柱。

  你從沒想過會和他發生這種關係,你手揪著被單,腦袋瓜攪成一塊,覺得他推進去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。幾十秒的填滿,在他抽出後,登時的空虛逼你起身勾下他的後頸,笨拙的與他交纏深吻。他越發溫柔的撫著你,然後將他按捺不住的灼熱頂著你青澀的後庭口,輕聲的跟你說「我要你」,便慢慢的推了進去。

  肌肉緊繃撕裂的痛楚讓你齜牙咧嘴,握著他雙臂的手更加使力,想讓他知道兩人的結合一點都不輕鬆。他低沉的聲嗓在你耳畔一直低喊著你的名,你覺得全世界最好聽的不是黃鶯的聲音,而是他那聲聲糖蜜誘惑似的魔性呼喚。

  等到你們滿身大汗的適應了一收一納,他慢慢的抽動著。一開始你覺得很不習慣,彷彿有人拿了根很粗的胡蘿蔔往身後的洞塞去。不曉得是酒精催情,還是那夜迷魅的他的雙眼和喚著你名的聲音,鬆懈你潛意識的緊繃,雙腿環緊他的腰,抬手搓揉他精瘦的臀,讓他逐漸加快晃動腰身。而你半挺腰脊求他更多的進入,呻吟破碎地溜出你咬不住的牙關,舒麻和發軟的身軀在他眼底盡是誘惑,更是刺激他賣力擺弄。直到你再也忍不住噴發在他矯健的腹肌上,他幾下衝刺低吼著射出灼流,與你緊緊相合。

  那一夜,你們實值的成為了對方的另一半。沒有花俏的一招半式,你和他擁有了性愛最初衷的溫暖。

  隔天醒來,他並不在身旁,你撐起上身還在想昨夜是否夢場歡快,不知哪時出現在床畔的他猛然一手將你勾到懷裡,掀開薄被指著四散的紅痕告訴你,深夜的激情讓他意猶未盡,特別是下面那個可愛的小小的你。你轟然臉紅轉身給他幾個拳頭要他閉嘴別再繼續說。他特有、低沉的笑聲飽含著更多對深愛的你的寵愛。寢房窗外的陽光輕輕灑落,漾在你凌亂的金髮上,水色光影似閃耀,一如你和他升溫的戀情。而落在牆上,兩人親暱相吻的剪影,宣告著果香酸甜般的戀愛氛圍。

  過了那一夜,你們的關係變得密切起來,雖少了熱戀情侶的情話綿綿──那隻傲嬌貓會說情話?!吼你電擊棒拿遠點再靠近我要叫啦啊啊啊──卻多了點老夫老妻的小默契和生活中柴米油鹽的打鬧。

  大約每一個禮拜的某一天,他會在睡前撫著你溫潤的膚,輕啄舔拭你敏感的耳,無不暗示高漲的慾望和熱情。你常常會嚷著要在上面逞威風,但過不了多久他會讓你親身體認誰的數字大不是後天能改變的。

  不過他告訴你,「不喜歡招人目光」,所以和你約法三章,不可以在外頭曬恩愛。你也欣然答應他的要求,於是在旁人眼中,你們就是一對好哥們,除此之外沒有更深入的發展。

  因為他越發成熟的身姿和氣質,常常有女生向他告白,或者在情人節收到香噴噴的情書或滿滿堆成一座小山的巧克力,這都讓你很煩惱。看你嘟嘴的模樣,他沒好氣的咬你一口當作小小懲罰,並告訴你,他的眼中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。

  每每因為情敵讓你吊油瓶,他幾句溫言軟語就將你順毛的服服貼貼,也忒好養。

  原以為,你原以為平淡而窩心的日子就會這樣一直下去。

  有天他哥哥來家裡作客,你當時正要出門和久違的朋友聚餐。你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,不經意對上他兄長親切卻也客氣疏離的眼瞳,感到相當不自在,似乎他不該站在這對兄弟身旁,甚是格格不入。含糊說了句慢聊,就差沒腳底抹油拔腿奔離詭異的氣場。

  回家後,那位和你不同世界的人已經回去。而你看見他大腿撐著兩肘,雙手十指相合,散落頰旁的黑髮擋住了他此時的表情。你喊了聲,他抬頭望著你,眼底的鎮靜比他的一次上你還要正經。也因為他側過身軀,才讓你發現了靜靜躺在桌上的大紅喜帖。

  你問說是不是兄長的花好月圓,他淡漠的搖搖頭,告訴你,他要走了不會回來。沒有多做解釋,他起身幫你拿走背包卸下肩膀的重量,拉著你的手走進臥房,兩個人面對面環抱,一起躺在床上,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腔。直到他細撫著你的臉,平靜的眼瞳沒有書寫任何情緒,你不顧會被嘲笑,生疏地側過臉湊唇吻他,拉扯著他的衣服,一如他當初擁抱你的熱切。

  你從小就知道他的父親是總裁,卻不知道總裁代表了什麼意義。你知道要為自己的將來努力,卻不曉得有萬般阻撓會使你挫折。你知道勇往直前,也帶著莫大的勇氣挑戰難關。你很想告訴他,反駁自己的父親和你遠走高飛吧,但旁人輿論是否兩人都能撐得過去?已塵埃落定的政商婚姻如果反悔,他們家會受到什麼樣的為難?

  過往溫馨的回憶變色走調,你記得他家哥哥對兩個小蘿蔔溫柔又疼愛有加,而今要將他拉入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,你不過就是根不起眼的草芥隨人摘拔扔棄。那些繁複的東西你不懂,但你知道好好握緊他的手;以往詭譎萬變的局勢你無法掌握,但如今你明白給予支持會使他更安心的向前走去。

  你和他,都選擇了一部分的妥協。
  他為了你平順的未來妥協。但你想告訴他,就算崎嶇難走你也會撐過去。
  你為了不讓他因親情和愛情煎熬拉鋸而妥協。但你也茫然無措,是否別人沉默的指責,會讓你最終也選擇逃離。

  何時,你不再任性,已經長大成熟?

  最後一次的春色歡愉留在這間你們曾經共住的公寓裡。你望著他的背影帶著僅有的行李離去,你忍不住別離悽苦衝上去拉住他,他回過頭給你最後一吻輕輕拉下你挽留的思念。你們知道,彼此的心裡都不好受。

  起初你們只想相愛相處一起尋找幸福,最後平靜分手卻不是兩人中的誰提出。

  他離去後,有好一段時間你錯亂的認為他還在那個空間裡對你笑、逗你玩、耍你生氣。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,你望著鏡中的自己,木然的表情、消瘦的身軀和幾無血色的臉蛋,一度讓你以為就要撐不過去。你在朋友面前強顏歡笑,騙過他們偶然察覺的狐疑,你看著他們為自己的快樂而快樂,更不敢拿出煩擾讓他們一起分攤。

  那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,卻讓你感到他不在的三個月可比死寂的三年。你突如其來的眼淚和崩潰,在某一天終於被發現。當你以為再也不能重新振作時,天上降下神仙扶了你一把──嘩蛋糕很貴衣服難洗別拿奶油亂抹──加上其他朋友的照顧,分離的劇痛轉弱。偶爾刺麻的陣痛提醒你不願面對的過去,直到你今天說起。

  你不禁想,自詡勇敢的你其實也是軟弱的。你成全他、而他的遠走不過都是用成全彼此的深愛來當作藉口,好讓不堅持的罪惡感減低些許。

  故事到了尾聲,那個曾經願意將勇氣分給別人的你,紅了眼眶,敘述的雙唇緊抿,打轉的淚水怎麼也沒滑下臉龐。你說,常常大家認為歡笑都是你給的,你的痛、你的苦不願意說給別人聽,是因為不想造成別人的負擔,全由你承受就好。

  你說,為了不打擾他之後的生活,你未曾和他繼續聯絡。你說,各大報社播導總裁之子與首相之女的政商喜事時,那種胸腔空蕩蕩的感覺,怎麼開口大喊也喊不出痛。你說,你傻傻的打電話只想聽聽對方的聲音,卻得到「您撥的號碼是空號」的回應。你說,有次重感冒躺在床上高燒無法動彈,你紊亂的思緒鈍轉,除了在鄉下老家清閒過活的綱手夫人,你只想的起他曾無奈卻溫柔的照料病中虛弱的你。

  你還說了好多好多,但都已是過往雲煙,消散未可再見。

  我說你真的是傻瓜還不承認。伸手遞去面紙要你拿著用,你那一臉揪成包子的苦樣真難看,就哭出來還好點,只知道自己忍著我看了也難受。既想問又怕踩到地雷,炸飛了我一個,誰來繼續照顧你?看我心疼的都碎了,不信你摸摸,當一天大色狼不會被警察抓啦。

  看你又氣又笑又想打我的模樣,終於把眼淚給逼的蹦出來,一發不可收持的啜泣哽咽然後演變成哇哇大哭。我很想跟你說,我就在身邊,趕快向我求就,不然找別人也可以。但眼中閃過你雙手摀臉抹淚、哭聲壓抑、蜷曲緊抱自己身體的畫面,我豁然發現自己的自大。

  其實你未曾不想說,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。初次戀愛,初次的疼痛。一個碗缽大的傷,剜在心上淌血不收口,痛的你無法直接明說。
  其實你很想告訴別人,曾經那麼深愛過,卻必須讓他走,必須讓自己轉身不回頭。然後讓時間逐漸帶走傷痛。

  我將你抱在懷裡,終於覺得自己看了那麼多書可以學以致用。「把哭的正傷心的人抱在懷裡可以減輕他的難過。」我學究般的豎指講說,卻招來你一記肘擊。

  老天有眼啊,好心被雷親,狗咬呂洞賓!

  直到你和以往幾次一樣,哭累了依偎著我,我輕聲的對你說。「不管多久,我會在你身邊,逗你笑惹你暴跳,讓你可以不想起傷心的事。」不要選擇遺忘,遺忘是重罪,因為你會將他對你的好也一併忘記。所以,有我在你身邊,替補原先他在的位置。

  努力不想起傷心的事,試試看,好嗎?

  雖然我不是他,但我會努力取悅你的身體。──嘖你怎麼捏我耳朵,明明你昨天在床上很爽哎唷很痛!

  雖然我不是他,不會在三明治裡放番茄,但我會找很多蔬菜水果讓你營養均衡。──裝可憐無辜這招對我沒用,乖乖吃下去吧!

  雖然我不是他,不能給你一模一樣的愛。但你現在有我。我沒有身家負擔,不畏別人目光,只愛你照顧你、只為你付出我能給的一切。我和他不一樣,再試一次,我們好好的牽緊對方的手。

  我知道口頭承諾不算什麼,我會身體力行讓你看見、讓你體會。
  你是我好不容易追來的另一半,更需要小心翼翼的呵護。
  我不知道能相愛多久,但我們可以慢慢的走到最後,終點就是「永遠」。
  我們會吵架冷戰也會親暱摩娑,因為那也是加深情感的方式。
  比起蛋糕煙火甜蜜而短暫,青菜蘿蔔更是營養、新鮮又甘甜的選擇。

  你抱怨平常沒有甜言蜜語,這一下說了那麼多我都口渴了,親一個表示謝意吧?看你侷促臉紅的掐著我的大腿肉,我相當得意自己知道怎麼拿捏你的小辮子。

  當你終於恢復平靜,你緊抱著我悄聲說,謝謝。

  你看你說個陳年往事就捏我打我還拿蛋糕奶油砸我,可憐喔。我環著你的腰慢慢一起走回家,故作悲慘地皺眉嘟嘴卻被你說噁心。我沒說出口的是,其實你早已明白,總有一天,傷心的記憶會慢慢淡去。

  兩人的相處不一定要似火熱情、如膠似漆,平淡如水的甘甜會是我們的模式,雖看似無味卻是生命的重心。你含笑的蔚藍雙眼看著我,飛閃著嚐試再次勇敢站起的美麗。

  And finally, you have already let it go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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